电话那头,谢逾白没有说话。随着沉默,纪灵灵呼吸变得缓慢。良久,谢逾白才说:“好。”一瞬间,绷紧的弦像是松了般,纪灵灵说了句:“我等你。”就挂断了电话。然后朝着对面街道走去。学艺术的人天生追求自由。而对于纪灵灵这种法学生来说,生活就是被条条框框的规则组成的。纪灵灵站在画师身后,看着他用一支笔在雪白画纸上渐渐描摹出人像。是一个女人,棕色的长卷发,浅淡的妆容,有些朴素。画师年纪不小,脸上满是沧桑。
电话挂断在嘟声后。
纪灵灵握着手机,天边浓云慢慢散去,阳光照耀下来炙热烫人。
“及时止损,及时比止损重要。”
朋友的话还回荡在耳边,她转身背对着江水,望着街上又三三两两闲逛的人群,思绪飘远。
这时,对面街道摆出了几把椅子,一个带着邮差帽的人又架起了画板,开始了街头写生。
纪灵灵看着,不由想起了谢逾白。
他也是会画画的,家里书房还摆着他大学时画的人像。
鬼使神差的,她给谢逾白打去了电话。
嘟声响了两次就被接起:“喂?”
男人的声音平稳,纪灵灵听着眼睫一颤:“我在帝都大桥,你来找我好不好?”
电话那头,谢逾白没有说话。
随着沉默,纪灵灵呼吸变得缓慢。
良久,谢逾白才说:“好。”
一瞬间,绷紧的弦像是松了般,纪灵灵说了句:“我等你。”就挂断了电话。
然后朝着对面街道走去。
学艺术的人天生追求自由。
而对于纪灵灵这种法学生来说,生活就是被条条框框的规则组成的。
纪灵灵站在画师身后,看着他用一支笔在雪白画纸上渐渐描摹出人像。
是一个女人,棕色的长卷发,浅淡的妆容,有些朴素。
画师年纪不小,脸上满是沧桑。
一直到他停笔,纪灵灵才开口:“这是您想象出来的人吗?”
画师意外有人和自己说话,瞧向纪灵灵笑了笑:“不是,她是我的妻子。”
纪灵灵一愣,环顾了眼四周,并没有看见画上的女人。
而画师画时手边也没有照片……
似乎是瞧出她的疑惑,画师轻轻吹散上面的橡皮碎:“她四年前就不在了,连张照片都没留下,这些年我只能凭着记忆去画。”
他是笑着的,纪灵灵却莫名有些难过:“不会觉得不像吗?”
画师摇了摇头:“不会的,你爱一个人,那她的一切都会刻在你的脑海中,一颦一笑,哪怕是板着一张脸,你都会记得一清二楚。这样画出来怎么会不像呢?”
说完,他将笔递给纪灵灵:“要不要来试试,当然,如果你不会画可以描述一下他的长相,我来帮你画。”
纪灵灵会画,或者说谢逾白曾经学过的一切东西她都有在学。
像是在复刻一样,一点点让自己尽可能的追上他的步伐,与他比肩。
接过笔,纪灵灵坐在椅子上,看着空白的画纸,却好久都没有动作。
谢逾白到时,看到的就是她对着一张画纸发呆的模样。
他走上前:“纪灵灵。”
纪灵灵寻声回头看向谢逾白:“小叔,你来了。”
谢逾白点了点头,瞧着她身上被太阳烤的半干的衣服皱了皱眉:“淋了雨不回去换衣服,不怕生病?”
纪灵灵摇了摇头,她凝视着眼前的男人。
太阳光打在他身上在脚底留下一团黑影,却遮不住他的耀眼。
这样的他好像不该属于任何人,最起码不会属于她。
纪灵灵想着,心里做下了决定。
她站起身将笔递给谢逾白:“小叔,画一个我好不好?”
谢逾白下意识的皱起眉,还没开口。
就听纪灵灵继续说:“不参照任何东西,我想看看你记忆里的我是什么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