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回神时,纪洵已经起身离开,连同柳茵茵一起。“纪洵!”李簪缨不想再原地无望的等待,她第一次失了仪态追了出去,迫切想要知道,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!黄纸伴着白雪漫天,入目皆是白衣麻布。石桥上,李簪缨看着梅树下相拥的纪洵和柳茵茵。“阿洵,你知道我跟着你不求名分的,你又何必为我亲自去改族谱上的名,公主现在知道了,怕是会对你……”李簪缨呼吸一滞,就听纪洵说:“纪夫人这个位置,是茵茵应得的。”她应得的?那自己算什么?
震惊、惶恐,如海的苦水淹没所有期待。
李簪缨怔怔转头看向纪洵:“阿洵,这是……什么意思?”
纪洵扭头看她,目光极具嘲讽,其中还有——恨。
这一眼,看得李簪缨一阵恍惚。
再回神时,纪洵已经起身离开,连同柳茵茵一起。
“纪洵!”
李簪缨不想再原地无望的等待,她第一次失了仪态追了出去,迫切想要知道,他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!
黄纸伴着白雪漫天,入目皆是白衣麻布。
石桥上,李簪缨看着梅树下相拥的纪洵和柳茵茵。
“阿洵,你知道我跟着你不求名分的,你又何必为我亲自去改族谱上的名,公主现在知道了,怕是会对你……”
李簪缨呼吸一滞,就听纪洵说:“纪夫人这个位置,是茵茵应得的。”
她应得的?那自己算什么?
李簪缨指甲死死扣着掌心,看着这令她锥心刺骨的一幕,却想起了年少的温情。
那时,她与纪洵刚定终身。
那日,他骑着高头大马,载着她京郊恣意策马。
他揽她在怀,温柔允诺:“不止这辈子,我要阿缨永生永世都只是我一人的,我的夫人永远都只有阿缨一人!”
可现在,少年人还在,诺言却换了人。
李簪缨垂首遮掩住眼里的滚烫,背脊却挺得笔直。
她不想再看,转身要走。
可冬日雪滑,李簪缨脚下不稳,整个人顺着石桥,直接栽进了潭水之中!
“阿洵……”
冰冷池水没过鼻尖,也吞没了求救。
她向来怕水,更不会游泳,以往的纪洵更是严令不准她靠近水边半步。
可如今自己在濒死的绝境里,纪洵只是站在岸边,同柳茵茵你侬我侬……
再醒来时,是在南郊雅苑。
清秋见她醒来,喜极而泣:“公主,您终于醒了,可吓死奴婢了!”
李簪缨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:“我怎在这儿?”
清秋默了下,如实禀告:“是无心,他恰巧出现在纪府,救了您。”
无心?他怎么会去那儿?
那纪洵呢?可有瞧见他?
李簪缨心猛地悬起,她甚至能想到若纪洵知道了无心的存在,得多厌恶自己!
这时,脚步声响起。
她抬头,就看到无心走进来。
见李簪缨醒来,他站在几步外没再近前。
四目相对间,无心淡淡开口:“公主,我今日……见到纪洵了。”
李簪缨一怔。
就听他又说:“但我不明白,主子到底喜欢他什么?他能做为主子做的,无心也可以。”
说这话时,无心眼里似乎有情绪在翻涌。
李簪缨诧异了下,但随即便以为自己是看错了。
一开始巫师便说过:“巫蛊偶只会承载过去的情感和记忆,却永远不会有自己的七情六欲,不算是一个活生生人。”
看着与纪洵无二的脸,李簪缨撇开眼,指尖微颤:“你有你的名字。”
话落,她看向清秋:“回公主府吧。”
一炷香后,公主府。
寝房之中,还熏着同房那日纪洵给她的安神香。
李簪缨神色倦怠的躺在黑漆红垫的玫瑰椅上,落水受凉的身子还有些发热。
直到听见门口的动静,抬眼看去,就见纪洵推门而入。
这一刻,李簪缨竟有些恍惚,以为是错觉。
但下一秒,纪洵的话逼得她彻底清醒——
他说:“臣三日后,会娶茵茵为平妻,入住公主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