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洵曾经说过,他一直期望两人能有个孩子。可如今的他……会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欣喜吗?李簪缨不知道。等太医退去后,她犹豫再三,还是将有孕一事写成信件,递给清秋:“送去纪府,务必交至驸马手上。”看着清秋离去的身影,李簪缨不知纪洵会不会来。她只能等。一夜,一日,两日……李簪缨没等到纪洵回来,反而等到了他与柳茵茵的大婚。府外鞭炮齐响喜乐连天,一队迎亲队伍正绕城祈福。李簪缨站在府门前,看着队伍前头,她苦等的纪洵一身喜服持着柳茵茵的手并肩而来!
不是请求,是通知;
也不是妾,是平妻。
李簪缨骤然清醒,却全身发冷,恍若还在那潭冰冷池水中:“你再说一遍?”
纪洵对她的反应视若无睹,语气淡淡:“公主若是不允茵茵进门,那臣便带着她出府,自立门户。”
说完,纪洵转身,却被李簪缨拉住。
“纪洵,我要一个理由!”
他说要上战场,建功立业,她便在宫里等了三年,日日盼他安遂。如今哪怕就是他变心了,也该有个缘由!
只要他说,她会考虑放手。
然而,纪洵只是甩开了她的手,大步离开。
李簪缨下意识的一抓,却只一手空。
“咳咳!”冰冷的空气呛进喉咙,她咳着,却觉得小腹无端升起股痛意,随着时间逐渐扩至全身……
等清秋发觉异样来看时,李簪缨已经昏了过去。
她忙去叫太医来诊治。
半个时辰后。
太医撤回手,对着醒来的李簪缨拱手贺道:“恭喜公主,腹中胎儿已一月有余。”
房中熏香还在燃。
李簪缨伸手抚上小腹,眸色复杂。
纪洵曾经说过,他一直期望两人能有个孩子。
可如今的他……会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而欣喜吗?
李簪缨不知道。
等太医退去后,她犹豫再三,还是将有孕一事写成信件,递给清秋:“送去纪府,务必交至驸马手上。”
看着清秋离去的身影,李簪缨不知纪洵会不会来。
她只能等。
一夜,一日,两日……
李簪缨没等到纪洵回来,反而等到了他与柳茵茵的大婚。
府外鞭炮齐响喜乐连天,一队迎亲队伍正绕城祈福。
李簪缨站在府门前,看着队伍前头,她苦等的纪洵一身喜服持着柳茵茵的手并肩而来!
他嘴角笑意恍若初见时的出尘逸朗,却宛若铁爪将她的心生生剥出,鲜血淋漓!
李簪缨凝望着,问向身边的清秋:“当初他迎娶我时,也是这般笑着的么?”
“回公主,是。”
是,那便够了。
至少那些回忆,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妄想。
李簪缨不想再给自己难堪,也不想再丢皇家的脸,转身进了府。
房中。
清秋见她一直恹恹的,担忧极了:“公主,要不把无心接来陪陪您吧?”
纵然他不是驸马,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在,她的公主会不会也能好受些?
李簪缨本想拒绝,却莫名想起纪洵和柳茵茵交握的手,最后默声允许。
等清秋将无心带来的时间里,她昏昏沉沉,好像做了个梦。
梦里,少年的纪洵抱着她,说要带她去看李朝大好的河山,说将来等他们有了孩儿,便由他来教习孩儿。
可如今她们好不容易有了孩儿,他却要娶旁人。
李簪缨恍惚醒来,一眼就望到窗外漆黑的夜。
清秋还没回来吗?
她想着,刚要起身唤人,下一刻,却见那张朝思夜想的脸就在眼前,眸色却比这孤清夜色还要冷。
李簪缨心口处疼得痉挛,却也心知纪洵根本不会出现在这儿。
她抬手去遮他的眼,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:“无心,你别这样看我……”
你这样的眼神,太像他。
下一秒,手被握住。
眼前人沉着脸,嗓音愠怒:“李簪缨,你在叫谁?”
李簪缨倏然清醒,他……不是无心,而是纪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