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为了替时家除去那样一个白眼狼,他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。毕竟,只有这样他才有脸去找时月婵。只是在他对南宫家下手的同时,京城之外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对他名下的产业进行打压。“查到是什么人了吗?”薛墨烽问向心腹阿木。阿木皱了皱眉:“好像那为首的商人曾是山中劫富济贫的土匪,人称九爷……但南国第一大盐商赵家似乎跟那人交情不浅。”薛墨烽所有所思:“赵碧瑶一直都对时月婵的死耿耿于怀,对我也是恨之入骨,若她找人要来整我,是她的性格……但商人怎么会和土匪打交道?”
可说到底,还是他自欺欺人罢了。
花凝儿虽可恨,但让时月婵心灰意冷的是他。
薛墨烽命人将花凝儿的尸体简葬,再将整个花府封条。
至此,对花凝儿的惩罚,已经告一段落。
回到王府,薛墨烽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时月婵。
他捧着铁盒,将里面的宣纸又拿出来小心轻柔地看着,爱怜地摩挲着。
“月婵,小芝把花凝儿带走了,你看到没?哎……瞧我这话问的,你们肯定不在一块儿,你是上天堂或者极乐世界的,他们那种人只配在地狱阴间!”
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,薛墨烽猛地将眉头紧拧。
“我这种人,是不是连地狱都不收?时月婵……你还有没有在奈何桥等我……我好怕自己找不到你了……”
“我还想着亲口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呢,毕竟我欠你的太多太多……你肯定恨不得亲手杀了我吧,那你更应该继续等着我,等我处理好所有的事情,这条命随便你什么时候拿去……”
薛墨烽眼底泛起一团弥漫的雾气,他还有很多想说的话,可却在涌上喉咙的时候都咽了下去。
时月婵活着的时候,自己没有好好珍惜,现在她不要自己了,说这么多话有什么意义?
“时月婵,我说到做到,等处理完这些事,我就去找你,决不食言。”
薛墨烽俯身,薄唇轻轻触了触宣纸。
上面,隐约还有属于她的气息……
薛墨烽布了一张大网,南宫整个家族的人全都是网中之鱼。
他要用一个绝杀的手段,将南宫南门抄斩,株连九族。
时间线太过漫长,每过一日薛墨烽都觉得好似过了整整一年。
但为了替时家除去那样一个白眼狼,他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。
毕竟,只有这样他才有脸去找时月婵。
只是在他对南宫家下手的同时,京城之外有一股神秘的力量也在对他名下的产业进行打压。
“查到是什么人了吗?”薛墨烽问向心腹阿木。
阿木皱了皱眉:“好像那为首的商人曾是山中劫富济贫的土匪,人称九爷……但南国第一大盐商赵家似乎跟那人交情不浅。”
薛墨烽所有所思:“赵碧瑶一直都对时月婵的死耿耿于怀,对我也是恨之入骨,若她找人要来整我,是她的性格……但商人怎么会和土匪打交道?”
阿木顿了顿,将调查到的另一个可疑之处道了出来。
“据说那人称九爷的土匪头子,他本名也姓赵,会不会是赵小姐的什么亲戚?”
薛墨烽神情微微一滞,他忽的想起了一个人——赵子宸。
赵子宸是赵碧瑶同父异母的弟弟,但他却未能入赵家族谱,因他母亲身份特殊不是南国人。
小时候薛墨烽还和时月婵玩在一起的时候,见过那少年几次。
后来听说他直接弃了赵姓,离开了赵家。
那个土匪山大王,会不会就是那个赵子宸?
……
春去秋来,转眼又到了冬天。
天气越来越寒冷,整个京城被银装素裹,大雪整整下到了除夕。
在远离京城集市喧嚣的猛虎寨,还有一群人在雪夜中舞剑耍枪,他们寒冬腊月赤着膀子却也大汗淋漓。
为首的男人,坐在铺满虎皮的长椅上,神情有些慵懒随意,深邃眼眸中透着桀骜不羁。
看着底下数百号人在雪中操练,他未言一句,只是静静看着。
“九爷!”一声略微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汉子们的吼叫声。
男人转眸,一头栗色的头发在雪风中微微晃动。
“夫人醒了!”微微佝着背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,他一路从内宅跑到外院,着实花了不少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