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稚月已经好久没有这样,坐下来细细打量江建设。之前有粱楚舟,后面有高天铭。她总是将更多的重心放到部队里,以为只要治病的钱给到位就好了。但是时光流逝,才发现江建设已经白发苍苍,而孝心根本不是用钱买来的。江建设一边喝着药,一遍絮絮叨叨的念着:“楚舟……楚舟……”估计是在心底后悔着当初赶走粱楚舟的决定。也不至于自己三年后落到这幅田地。江稚月捏紧药碗,眼眸一片漆黑,她早就很后悔了,后悔了整整三年。
突然的责问,打了个江稚月个措手不及。
“什么?”
粱楚舟带着江稚月直接进了厨房,将看到的情况跟江稚月全说了。
越说,他语气越发凝重。
当初江建设为了救他,让自己的双腿卷到车底下去了,这件事情他一直记着,后面更是愿意报恩入赘过来,尽心竭力的照顾江建设。
但是现在,相比于单纯他的照顾,江建设的情况反倒越来越差。
“而且我昨天晚上就发现了,他的腿不仅没有好转,而且腿伤越来越严重。”
江稚月眉头紧紧皱起,脸色非常凝重。
“好,我知道了,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。”
煎药的罐子呼噜噜的冒出热气,已经煎好了,粱楚舟弯腰就要去倒。
江稚月拦住他,从他手上接过准备盛药的空碗:“我来吧。”
“你去休息吧。”
粱楚舟没有坚持,将东西递给江稚月,走出去。
刚出门,粱楚舟迎面就撞上了高天铭,高天铭扫了他一眼,当做没看见他。
直接走进去,看到江稚月手上的空碗,连忙过去:“稚月,我刚要起床给江叔煎药呢,不然我来吧。”
江稚月抬手,绕过高天铭伸过来的手:“不用,我去就好。”
然缕皱后直接走了出去。
高天铭立在原地,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离开的江稚月,心中对于江稚月突然冷淡的态度有些奇怪。
看到站在门口没走的粱楚舟,更是心中一紧。
难道粱楚舟发现了自己没照顾江建设的事情,还告诉江稚月了。
这些年,江稚月很少回家。
江建设因为残疾的原因,家里很多事情,基本都是他来做主。
他最开始当然是凡事亲力亲为,渐渐地,江稚月很久不回家,照顾人的事情也并不轻松。
他又不是能干重活的人,慢慢的,菜园荒废,果园废弃,田地他也直接租给别人去种。
江稚月寄回来的钱,他除了江建设必要的药钱,全花在了自己身上。
江建设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,反正是个老不死的东西,总有一天会走的,费这么多心里干什么。
他以为,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的,但是没想到,竟然叫粱楚舟发现了。
高天铭立在厨房,明明窗外有朝阳透进来,但是他还是感觉全身冰冷,从脚底板升起的冷。
不行,不能这么坐以待毙,想到什么,他眼底一暗。
粱楚舟站在门口,回头扫了眼身后脸色苍白的高天铭,没太在意,走了出去。
江稚月亲自喂江建设喝完药,然后帮他掖好被角,让他睡下。
江稚月已经好久没有这样,坐下来细细打量江建设。
之前有粱楚舟,后面有高天铭。
她总是将更多的重心放到部队里,以为只要治病的钱给到位就好了。
但是时光流逝,才发现江建设已经白发苍苍,而孝心根本不是用钱买来的。
江建设一边喝着药,一遍絮絮叨叨的念着:“楚舟……楚舟……”
估计是在心底后悔着当初赶走粱楚舟的决定。
也不至于自己三年后落到这幅田地。
江稚月捏紧药碗,眼眸一片漆黑,她早就很后悔了,后悔了整整三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