邶司墨打开一本奏折,同时问肆湳:“太医去瞧过父王的病了吗?”“瞧过了,但陛下是心病,太医说……是治不好的了。”肆湳回答,有些不忍。他从前便是皇帝派去保护皇后的人,后来被皇后任命保护邶司墨。皇后死后,他因着皇后对自己的恩情,也多少恨皇帝。后来真相大白,如今看着皇帝日益虚弱,他心里也有些闷堵。邶司墨的神情虽然没什么变化,但却吩咐:“让宫中的老画师多画几幅母后的画像给父王送去,这是眼下唯一能慰藉他的了。”
下了朝,身着四爪蟒袍的邶司墨坐在议政殿中翻阅奏折。
如今的他位同皇帝,而身边的肆湳也升做了正六品蓝翎侍卫——
自皇帝的蛊毒被解开后,他便日日深陷在失去皇后的痛苦与后悔之中。
他对皇后的爱很深,正如宫中所有人知道的那样,帝后青梅竹马,两小无猜,十分恩爱。
可因为灵贵妃,他们两人不仅误会重重,最后还天人相隔。
皇帝在日渐一日的自我折磨下,心中逐渐郁结。
就像当年的皇后一样,如今他身体完全垮了,或许再用不了多久时日,他就能如愿去地下找皇后解释道歉。
所以朝上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了邶司墨。
邶司墨打开一本奏折,同时问肆湳:“太医去瞧过父王的病了吗?”
“瞧过了,但陛下是心病,太医说……是治不好的了。”肆湳回答,有些不忍。
他从前便是皇帝派去保护皇后的人,后来被皇后任命保护邶司墨。
皇后死后,他因着皇后对自己的恩情,也多少恨皇帝。
后来真相大白,如今看着皇帝日益虚弱,他心里也有些闷堵。
邶司墨的神情虽然没什么变化,但却吩咐:“让宫中的老画师多画几幅母后的画像给父王送去,这是眼下唯一能慰藉他的了。”
肆湳点头:“是。”
批完奏折,邶司墨抬手揉了揉眉心,突然想起什么:“子夜是不是该回来了?”
“是啊,九殿下将近十六,该回来举行束发之礼了。”说起十年没见的邶子夜,肆湳的神情都变得柔和,“这次九殿下回来,就不用再离宫了,也到了可以娶妻的时候。”
“倒是殿下您,您已过弱冠,更该早些成婚,陛下也总惦记着您还未婚娶的事。”
婚娶……
邶司墨的手下意识摸向了腰间的那把匕首。
在前世,这把匕首的手柄上刻着一个“月”字,是云浅月亲手雕刻的。
这一次却没有,于是他自己偷偷刻了一个。
此时他摩挲着那个凹凸的字,心脏不轻不重的刺痛了一下。
“本宫没有婚娶之意,以前没有,以后也没有。”邶司墨收回手,漠然的说了一句,就继续翻阅奏折。
肆湳却还想劝说:“殿下,您现在不婚娶,未来登上皇位,难道后宫也要空无一人吗?”
邶司墨冷冷抬头看他:“肆湳,你快三十了吧?怎么还没结婚,是不想吗?”
肆湳:“……”
“有很多姑娘喜欢我的,我是为了保护您才一直不婚娶。”他试图给自己找了个说辞。
邶司墨点点头:“嗯,本宫信了。”
肆湳:“……”
他还是更喜欢小时候的邶司墨。
就在这时,殿外匆匆跑来一个太监。
他边跑边喊:“太子殿下!九殿下……九殿下他回来了!此刻九殿下已经到了午门口,听说还带了个女子!”
带了个女子?
肆湳看向邶司墨,眼神在说:看看,人家九殿下多积极娶妻生子。
邶司墨没理会他,起身望殿外走去。
刚走出乾清宫,就看见红墙中两道身影并肩走来。
“哥!”邶子夜朝邶司墨挥了挥手。
邶司墨唇角淡淡上扬,正要开口。
然而下一瞬,他看清那少女的容貌,却是浑身一僵。
邶子夜没有发觉,牵着她走上前,展露笑容:“哥,这是我想娶的姑娘,她叫——”
“云浅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