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自己身边,不正是缺少这样的参谋助手吗?当然啦,出水才见两脚泥,先看看他的办事效率如何。如果很快就不负所托,简挺这个小弟,是个可堪大用之才!其实,此时此刻,简挺的思绪也同样陷在刚刚的情形里。汪大洋交办的事情,倒是不很难办,却怪怪的。简挺想,汪大洋最后的那句话,也正合己意。一旦有了摄像头,自己不也无意中趟进这滩浑水,给别人留下了把柄?想到昨天上午在花梦蝶家里的枝节,简挺也是心有余悸。花梦蝶百般撩拨,大施美人计,尽管弄得自己心旌摇荡,但最终还是把持住了。若是中了圈套,不也沦落到汪大洋这一步吗?
简挺说:“我在想,如果一旦发现有摄像头,我是随手拆掉,还是不管它呢?”
“噢,考虑得很全面。”汪大洋赞许地点点头,然后愤恨地说,“拆掉!留着干嘛,继续祸害人吗?”
“明白。汪市长,那我告辞了。”
汪大洋一直送到门口,俩人握手告别。
关上办公室的门,汪大洋疲惫地躺坐在皮椅里,脑海中回放着刚刚与简挺会面的场景。
从简挺进门到离开,也不过就是半个钟头,汪大洋一直留意着他的言行举止,可以说,是在暗中考察,也是简挺不经意间的公开面试。主考官,当然是汪大洋。
汪大洋对简挺的表现,相当相当满意,几乎就是全红婵的惊鸿一跳,七个“10分”:
第一,未等自己开口,简挺就主动请缨,可见他懂得感恩,是自己人,也有眼力见;
第二,简挺一句也没问请托事项的目的,一句也没问自己与花梦蝶的关系,很给领导留脸面,很善解人意;
第三,简挺欣然受命,毫无畏难之词,可见办事自信坚决,tຊ也应该有这个能力;
第四,并未因市长有求于己就顺杆上爬,并未称呼“大洋哥”,并不托大倨傲,可见其不矜不伐,内心极其淡定,对自己有着清晰的定位;
第五,领导交代事项之外的,既能拾遗补缺,还不擅自做主,可见其思维缜密,谋事周翔,是个称职的参谋助手。
……
唉,自己身边,不正是缺少这样的参谋助手吗?
当然啦,出水才见两脚泥,先看看他的办事效率如何。如果很快就不负所托,简挺这个小弟,是个可堪大用之才!
其实,此时此刻,简挺的思绪也同样陷在刚刚的情形里。
汪大洋交办的事情,倒是不很难办,却怪怪的。
简挺想,汪大洋最后的那句话,也正合己意。一旦有了摄像头,自己不也无意中趟进这滩浑水,给别人留下了把柄?
想到昨天上午在花梦蝶家里的枝节,简挺也是心有余悸。花梦蝶百般撩拨,大施美人计,尽管弄得自己心旌摇荡,但最终还是把持住了。若是中了圈套,不也沦落到汪大洋这一步吗?
唉,看来,沉溺于石榴裙下的男人,注定难成大器呀。
回到出租屋,简挺冲了个澡,头脑清醒了许多,把手头急办的事儿再次梳理了一番:要想再去紫园6号,得先查夜巴黎酒店那个事,有了结果,也就有了见花梦蝶的正当理由,也好相机行事,搞定汪大洋之托。
主意既定,第二天上午,简挺与师父来到夜巴黎酒店,找到值班经理,亮出警官证,先查了住宿登记情况。廖凯旋没有撒谎,确实住在五楼528房间,基本可以排除。
然后,调取了十楼的监控录像,录像只能显示走廊和楼梯口。
录像表明:
零点十五分,简挺和服务生将花梦蝶架进1016房间;
零点二十分,服务生从房间中走出,关闭房门;
零点四十分,简挺从房间中走出,关闭房门;
零点五十分,还是这名服务生,鬼鬼祟祟,形迹可疑,再次来到1016房间门前,无敲门等动作,左顾右盼,见空无一人,就持房卡进入房间,并关闭房门;
一点零九分,该服务生走出房间,关闭房门,匆匆离去;
九点五十七分,花梦蝶手拎坤包,摇摇晃晃从房间走出来。
看完录像,简挺与师父彼此对视了一眼,真相不言而喻了。
陪同的值班经理看了录像,也是大惊失色。
简挺问:“这个服务生,叫什么?”
值班经理说,他叫贾小贝,二十四岁,来酒店干了三四年了。
简挺把这段录像拷贝下来,记下了值班经理和贾小贝的电话,很严肃地说:“今天的事儿,必须暂时保密,对任何人都不能说,懂吗?”
值班经理点了点头。
“一旦走漏了风声,惊了贾小贝,你就有通风报信的嫌疑,要知道,这可是刑事案件,是要负法律责任的。”
值班经理面有惧色,问:“那下一步怎么办?”
师父马又腾说:“你们等待通知。我们会很快处理此事的。”
值班经理很无奈,说:“好,你们尽快吧。”
俩人走出酒店,坐进车内。
马又腾说:“嫌疑人只有两个,你和那个服务生。从录像看,基本可以断定,是那个贾小贝乘人之危干的。但录像,只能说明他再次进过花梦蝶的房间,缺乏直接的证据,证据链还不完整啊。”
简挺说:“不,师父,我昨天只是说了个大概,花梦蝶走时,拿到了垃圾桶里的安全套,当即送到了医院。”
“哦,那就简单多了。咱回去拿上传唤证,先拘了这小子,有了录像,又有DNA的检测,一比对,贾小贝想抵赖都不成。”
“师父,我想先缓一下,你看咋样?”
“什么意思?缓一下不大要紧,贾小贝就有可能跑路,到时候抓捕起来费时费力。这个见色起意的坏蛋,我恨不能现在就把他丢进去。”
“我想,得去见一下花梦蝶。一个,得问问DNA检测结果是否出来;再者,我觉得,这种事儿很敏感,还是去征求一下她本人的意愿。”
“怎么有了这种想法?”
“师父,昨天,听了你和尤大哥的往事,我长了见识,也长了记性。如果花梦蝶不想弄得满城风雨,咱出力不讨好啊。”
“唉,倒也是。如果她顾忌名誉啥的,就会选择忍气吞声,为啥许多强奸案件的受害者不报案,就是这个原因。可这样做,在客观上助长了罪犯的嚣张气焰啊。这个贾小贝,也太胆大妄为了。”
“你放心,师父,即便花梦蝶放过他,我也不会放过他,差点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,我岂能饶了他这条色狼!”
“教训教训他,也好,否则,贾小贝还会继续祸害人的。对了,你得把握个度,别没轻没重,最后把自己给搭进去,不值得!”
“嗯,我知道,师父。”
“唉,那就先这样吧,你抓紧和花梦蝶联系见面,看她怎么说。”
简挺当即拨了电话,可花梦蝶的电话却关了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