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人人称赞的活菩萨变成了被大嫂指责的杀人凶手,这个跨度还有点大,人们一时不能接受。尤其是谢韫玉面对指责并不生气,仍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,实在是和谋杀亲人的凶手挂不上钩。她很耐心的解释:“大嫂,你误会了,种痘不是万能的,只有没有感染天花的人才有用,一旦感染了天花我救不了。你和婆母先得了天花再种痘,那就来不及了。”大夫人只觉得她放屁,尖锐地大喊:“你胡说,之前我和母亲分明没感染天花。你能救别人,却让我们染病,你不是存心的是什么?!”
从人人称赞的活菩萨变成了被大嫂指责的杀人凶手,这个跨度还有点大,人们一时不能接受。
尤其是谢韫玉面对指责并不生气,仍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,实在是和谋杀亲人的凶手挂不上钩。
她很耐心的解释:“大嫂,你误会了,种痘不是万能的,只有没有感染天花的人才有用,一旦感染了天花我救不了。你和婆母先得了天花再种痘,那就来不及了。”
大夫人只觉得她放屁,尖锐地大喊:“你胡说,之前我和母亲分明没感染天花。你能救别人,却让我们染病,你不是存心的是什么?!”
谢韫玉仍旧好言好语:“天花传染性强,迎面走来都会感染,何况是东风堂这种地方都是病人,你和母亲突然来到东风堂感染天花是很正常的。哎,怪我不好,没上门给你们种痘。”
瑞王府的管事看不下去了,道:“夫人,你上门了啊,我和户部尚书家的车夫都瞧见了,是她们不让你进门,嫌你身上有脏东西,白瞎了孝子的一颗心。对了,不仅我们王府不嫌弃,王妃家里也不嫌弃,您帮着去镇国公府跑一趟,家里老的老小的小,经不起天花哦。”
“就是,我也看见了,真是奇了怪了,别人请都请不到,你们往出撵,种痘迟了染上天花,回头还要说有人害你们,神仙也救你们救不了。”
“是啊,大家都知道,天花只能预防,不能治疗,染上了就听天由命,你自已命不好怪谁害你!”
众人七嘴八舌地帮谢韫玉说话,她都不用吭声。
大夫人一听百张嘴同时来指责她,气的头昏眼花,而人群中谢韫玉那嘲讽的笑更是狠狠戳痛了她的心,她用尽全部的力气扑了上去,“你这个虚伪的女人去死!”
谢韫玉顺从地被扑倒在地,周围的其他人一看顿时炸了锅,七手八脚地把这个疯女人拖走,围了一圈保护谢韫玉。
升米恩斗米仇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,这些人受谢韫玉的恩惠少,却极力维护;长嫂亲人般存在,却贪得无厌,把她的骨髓吸干了都不满意。
“谢韫玉,你有本事治疗天花,可对我儿子束手旁观!”大夫人声嘶力竭喊着,她被人推到地上,发髻松散滑落,因为表情过于夸张撕开了天花的脓包,滴滴答答往下淌着粘稠的液躰,让人顿时生出一种想退避三舍的心情。
然而心地善良的谢韫玉还是上前扶起她,真情实意的解释:“大嫂,你误会了,我也是最近养了牛才发现牛也会得天花,被称作牛痘,而养牛的人从来不得天花。这是我从养牛的丫鬟家里知道的,我目前也只知道种痘能预防,不清楚感染了天花的人该怎么救,天花存在数千年,我不过十九岁,又能懂什么呢。”
“是啊,你都四十多了,还不会做人,不懂人语,谢二夫人年纪轻轻的,怎么可能治疗存在上千年的疾病。”周围人极尽挖苦。
大夫人生着病,闹了一通气的气血翻涌,再看着谢韫玉端着一张温和善良的脸蛋,一个没忍住哇地吐出一大口血,直接晕了过去。
谢韫玉已经想好了埋她的地方,她既然那么喜欢吃斋念佛,埋在道观里最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