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秋实的描述,我原本被焐热的心口,被狠狠掰碎。心上漫起密密麻麻的酸意。夜凉如水。秋实睡后,我倚在庭院中亭子的美人靠,捧着那碗银耳莲子羹。小口小口细细喝着。将青瓷碗置在玉石桌上后,一只手不由分虚握住我的后脖。柔软的唇覆了上来,攻城略地般扫过我檀口的每一寸角落。不由分说地,大手覆了上来,我身子颤得像风刮过后的簌簌竹林。那人还要作恶般伸进里侧。我眉头一蹙,白日里受的气加在一起。
秋实倒是比我还尽心,很快便熬出一盅银耳莲子羹。
我端着热腾腾的羹汤,敲了敲季礼的书房门。
里面传来熟悉,但是略带着冷淡的声音。
“何事?”
听到熟悉的声音,我不免也柔了柔声线。
“煮了些莲子羹,送与你尝尝。”
但房间中传来的回答,却冰冷隔阂。
“不必,月泠已为我熬好,她做的我更习惯入口些,你的还是送回去吧。”
我一怔愣,随即便回过神。
“还是喝点吧,熬了两个时辰,入口即化……”
“我说了不用!”
“那我为你研墨……”
“有月泠在,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季礼接二连三的拒绝,我的心渐渐冷了下来。
转身便离开了。
“夫人……这羹汤……”
“留着吧,晚上温着予我做宵夜,你特地做的,可不能浪费。”
“好的。”
顾月泠。
是我从路边流氓身下,救回来的风尘女。
我待她不薄,听闻她名字里也有月,我甚至还允许她冠以顾姓。
我不知何时,季礼竟然与她这般亲近。
季礼字字句句皆是防备,好似我是洪水猛兽。
与夜晚相差太大。
我难以消化。
白日里我与秋实一同巡视长安城中的首饰铺。
铺面太多,我与秋实来到了南大街的总店。
查完账本后,在铺子面前看见了熟人。
秋实疑惑道。
“那不是侯爷和顾月泠吗?怎的一起在铺子前挑起首饰了?”
“侯爷还将发簪亲手给月泠戴上?太可恶了!”
“我去好好盘问一下那浪蹄子,在弄什么幺蛾子!”
我却拦住了秋实。
“不必,秋实我们走吧。”
听着秋实的描述,我原本被焐热的心口,被狠狠掰碎。
心上漫起密密麻麻的酸意。
夜凉如水。
秋实睡后,我倚在庭院中亭子的美人靠,捧着那碗银耳莲子羹。
小口小口细细喝着。
将青瓷碗置在玉石桌上后,一只手不由分虚握住我的后脖。
柔软的唇覆了上来,攻城略地般扫过我檀口的每一寸角落。
不由分说地,大手覆了上来,我身子颤得像风刮过后的簌簌竹林。
那人还要作恶般伸进里侧。
我眉头一蹙,白日里受的气加在一起。
脚一蹬,便将人踢下了靠凳。
“嘶,谋杀亲夫。”
我可不惯着他。
“你既然更爱喝月泠的羹汤,更喜与月泠逛首饰铺,还来找我作甚?和她睡去。”
地上的人一愣,一时间竟然没有开口。
我的眉头缓缓皱紧。
下一瞬,一个毛茸脑袋便拱到肩颈内侧。
他夸张地嗅了嗅,状作疑惑道。
“夫人不是梅花精吗?怎么只闻见一大股子醋味。”
我没好气地挣开他,却被紧紧揽住。
温热的躯体滚烫炽烈。
“没有他人,我只爱你一人。”
我一愣。
执拗地将腰间桎梏着我的臂膀掰开。
“我才不信你。这些骗人的情话,你去说给别人听吧。”
半晌,身后响起一阵叹息。
“本想在你生日宴给你一个惊喜的。”
我的手上被塞入一支簪子。
以我多年首饰铺的经营经验。
这簪子不管是材质还是款式,都是顶尖的。
看得出花了很多心思。
手中被塞了簪子,我的心里好像也被一种酸涩的满足充斥。
若他在铺子前只是为了给我选首饰,那我可能确实误会他与月泠的关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