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然六年前,也不会冒险救她了。想到这儿,姜时酒又有些失神。气氛再度静默。姜时酒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找些话题来说,忽然听后院传来彩云公主的一声呼喊:“晚晚!”姜时酒一惊,正好傅隽年也看了过来。两人面面相觑,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,连忙往后院而去。一进院里,姜时酒就见彩云公主拿着一件鲜红的嫁衣站在门口。“晚晚,这便是你及笄时做的嫁衣吗?真好看,若不介意,送给我可好?”闻言,姜时酒下意识扭头去看身旁的傅隽年,他目光淡然,置若罔闻。
抚过嫁衣上的细密丝线,姜时酒不由想起当时一针一线缝制它时的心情。
那时她刚办过及笄礼,姨母拉着自己的手说:“晚儿长大了,姨亲定为你寻个好亲事。”
当时她心中说不出的欢喜,羞涩,期待,也有……不安。
因为自己早已有了倾姜之人。
她甚至想着他们两个男未婚,女未嫁,或许有机会穿上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嫁给他。
可不想只是一场痴望。
这件花了半年时间才做成的嫁衣,在这里一放就是一年,不见天日。
思及此,姜时酒心里划过一抹涩然。
这时,婵儿从外进来,伺候她洗漱。
姜时酒望着这大红的嫁衣,沉默了很久:“婵儿,把它收起来吧。”
婵儿应声上前。
房间内静默,只剩衣料摩擦的声响。
姜时酒望着那抹红色一点点被折起,心里也像被蹂躏般。
她忍不住开口阻止:“算了,还是放在那儿吧。”
蝉儿莫名,却不敢多问,退了出去。
房门被关上,姜时酒一步步走上前,将刚折起的嫁衣慢慢展开挂在架子上,一点点抚平上面的折痕。
她站在原地看了许久,末了也只是无声叹了口气。
这夜,姜时酒辗转难眠,脑海中傅隽年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。
翌日。
姜时酒刚用过早膳,便听婵儿说:“小姐,彩云公主来了。”
她一愣,彩云即将嫁给从小恋姜的虎骑将军,现在不是应该在忙着筹备婚事吗?
怎么有空来相府寻自己?
来不及细想,姜时酒起身去往前厅。
可不想刚进去,就看到彩云公主身后那抹颀长的身影——傅隽年!
四目相对,她心中倏地一紧,抿了抿唇上前:“姜时酒见过皇叔,见过彩云公主。”
傅隽年微微颔首。
彩云公主拉着她手,将人扶起身:“晚晚不必多礼,我今日是特意来寻你帮我拿主意的,尚衣局给我做了好几件样式的嫁衣,皇叔也不懂这些,你可定要帮我好好瞧瞧。”
姜时酒点头应下:“公主有事派人过来唤我一声便是,何必亲自跑一趟?”
彩云公主笑了笑:“婚事都有母后为我操持,我在宫里也无事,对了,你上次说要送我的梅花帕子可绣好了?”
姜时酒点头:“绣好了,在我房里呢,我这就去……”
“不用了,我自己去拿便是,你留在这陪皇叔说话吧。”
说着不待姜时酒反应,彩云公主已经招呼一旁的婵儿往卧房里去。
姜时酒望着她背影,心知她是想给自己和傅隽年一些相处时间。
可……
她犹豫了会儿,转过身看向坐在椅子上品茶的傅隽年,打破了沉寂:“皇叔今日不忙?”
傅隽年轻轻将茶盏放下:“嗯,彩云的事要紧。”
姜时酒点了点头,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看上去冷漠,心却是柔软的。
要不然六年前,也不会冒险救她了。
想到这儿,姜时酒又有些失神。
气氛再度静默。
姜时酒正思索着要不要再找些话题来说,忽然听后院传来彩云公主的一声呼喊:“晚晚!”
姜时酒一惊,正好傅隽年也看了过来。
两人面面相觑,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,连忙往后院而去。
一进院里,姜时酒就见彩云公主拿着一件鲜红的嫁衣站在门口。
“晚晚,这便是你及笄时做的嫁衣吗?真好看,若不介意,送给我可好?”
闻言,姜时酒下意识扭头去看身旁的傅隽年,他目光淡然,置若罔闻。
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收紧,再转头看到彩云公主目光中的深意,终是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