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很快,便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。想到那件喜服,姜时酒不禁看向傅隽年,捏着帕子的手微紧,想要问些什么。这时,殿内突然跑进来一宫人:“王爷,皇上和几位大人在上书房等您,说有要事商议。”傅隽年闻言,起身告辞离去。姜时酒所有想说的话尽数被堵回了嗓子眼。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隽年的身影逐渐远离,再到消失不见。换好衣服出来的彩云公主一出来,就看到她站在殿外的身影。“皇叔走了?”姜时酒回过神,点了点头:“皇上召见。”说着,她又不自觉往傅隽年离开的方向望了望。
北风呼啸而过,时间仿佛因为姜时酒的话被定格了般。
彩云公主看看两人的神色,打破沉寂笑道:“我说笑呢,这嫁衣对晚晚意义非凡,我怎会要?”
说完便将那嫁衣给了婵儿,自己则是拉着姜时酒往府外走。
姜时酒跟在她身边,经过傅隽年时脚步顿了顿,最后还是沉默路过。
尚衣局。
彩云公主选了几件好看的便去试衣,偏殿中只剩姜时酒和傅隽年相对而坐。
气氛中夹杂着几分尴尬。
姜时酒垂着眸,手指无意识绞着手帕。
却听傅隽年声音响起:“婚事定下了?”
姜时酒一怔,下意识摇头:“未曾定下。”
但很快,便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。
想到那件喜服,姜时酒不禁看向傅隽年,捏着帕子的手微紧,想要问些什么。
这时,殿内突然跑进来一宫人:“王爷,皇上和几位大人在上书房等您,说有要事商议。”
傅隽年闻言,起身告辞离去。
姜时酒所有想说的话尽数被堵回了嗓子眼。
只能眼睁睁看着傅隽年的身影逐渐远离,再到消失不见。
换好衣服出来的彩云公主一出来,就看到她站在殿外的身影。
“皇叔走了?”
姜时酒回过神,点了点头:“皇上召见。”
说着,她又不自觉往傅隽年离开的方向望了望。
彩云看在眼里,不由问:“晚晚……可是还喜欢皇叔?”
短短一句话,却像在姜时酒心里重重敲了一下。
她沉默了好久,终还是不愿否认:“喜欢。”
闻言,彩云眸有异色,却什么都没说,只拉着人去定喜服。
待一切选定已是未时。
姜时酒孤身回到丞相府,看着房内被婵儿重新挂在架子上的喜服,她脚步顿了顿,最后还是转身走了出去。
她抱着暖手炉踩着雪一步步走在院落中,脑海中不由想起多年前的一次场景。
那时也是这般的雪冬,她不过十岁,跟着宫人往太后姨娘所居的慈宁宫而去。
宫路雪厚,没走多远,自己便被雪埋了大半个身体。
可宫人前行不曾回头,眼看着越走越远,她怎么也赶不上。
这时,一双有力的手将她从雪中救出,抱在怀里。
姜时酒永远记得看见傅隽年时的惊艳。
虽然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他,但少女情窦初开的种子却是从那时开始埋下的。
古人曾说一见萧郎误终生。
姜时酒不知萧郎如何,她只知自己这一生,从初见傅隽年时便误了!
忽然,脚步声响起,婵儿走上前:“小姐,彩云公主派人来说太后晚上要在慈宁宫办家宴,邀您前去。如今摄政王已在府门前等着您呢!”
听到傅隽年的名字,姜时酒心一窒,脚步却没有丝毫迟疑的朝府门外走去。
这一路而来的急切,在看到那辆熟悉的马车时,倏然退却。
姜时酒握着暖手炉的手紧了紧,平缓了呼吸走上前:“皇叔。”
话落,车帘被掀开,露出傅隽年清冷的面容:“上来。”
姜时酒顺从上了马车。
一阵轻晃,马车朝皇宫驶去。
车内一片安静。
姜时酒忍不住去看对面手执书卷垂目看得认真的傅隽年。
察觉到她的视线,傅隽年眉目微抬:“有事?”
姜时酒沉默不语,好一阵儿,才迟疑开口:“皇叔,我可否问你一个问题?”
傅隽年头也未抬:“什么?”
“一年前你为何躲我?”
傅隽年翻书的手指微微一顿,随即便恢复了正常:“没躲,只是那时公务繁忙。”
姜时酒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,知道他只是随口敷衍自己。
车厢内沉寂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停了下来。
傅隽年正要下车,姜时酒却突然开了口。
“一年前我及笄那日托彩云送去的那方绣有你名字的手帕,你收到了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