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裴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。没想到裴言还有这样的一面,沈昭昭觉得好笑,上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那先让我瞧瞧这身皮相如何。”裴言也不躲,随她揉拧。捏了两下,沈昭昭忽然想起从前和温嘉衍的相处。他们也有过相爱的时候,但温嘉衍喜欢在她的面前摆架子,不许她摸自己的头,也不许她走的比自己快。裴言就不会这样。现在想来,有那么一刻,觉得这些事是上辈子发生的。是夜。今夜裴言有事要忙,提前同她说过,让她先睡别等自己。
之后的几天,沈昭昭一直在裴府待着,不时给花浇浇水,或者盯着裴言换药。
圣上虽说罚了裴言的俸禄,却又背着众人送来了许多好东西。
从前裴言太过张扬,个性又刚正不阿,管你背后是那个世家,该如何处罚就如何处罚。
等他一有出事的态势,不少人趁机往他身上或者泼脏水,或是踩一脚。
不过圣上依旧宠幸他,只是不那么明显了。
毕竟,像裴言这样好用的刀,可不多。
这些日子说是养伤,但该干的活可没少干。
做完这些,没多久,又来了新的。
沈昭昭将一切都看在眼里,想法设法地替他分担一些事。
索性,管理裴府的这件大事就落到了沈昭昭的身上。
看着满箱的地契、钥匙,沈昭昭忍不住从里面拿出一张来看。
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常去的几家铺子,她没想到这些原来都是裴言的产业。
沈昭昭调笑道:“裴首辅不怕我携款潜逃?”
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,看着毫无顾忌跟自己开玩笑的沈昭昭,裴言的心底闪过一丝庆幸。
还好这一次,是他找到了她。
“如果我变成穷光蛋的话,只能靠夫人接济了。”
说着,裴言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。
没想到裴言还有这样的一面,沈昭昭觉得好笑,上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那先让我瞧瞧这身皮相如何。”
裴言也不躲,随她揉拧。
捏了两下,沈昭昭忽然想起从前和温嘉衍的相处。
他们也有过相爱的时候,但温嘉衍喜欢在她的面前摆架子,不许她摸自己的头,也不许她走的比自己快。
裴言就不会这样。
现在想来,有那么一刻,觉得这些事是上辈子发生的。
是夜。
今夜裴言有事要忙,提前同她说过,让她先睡别等自己。
白天看了很久的账本,沈昭昭也有些累了,早早的睡了。
一睡着,她就陷入梦魇之中。
她又听到有人再喊自己。
“沈昭昭!”
“沈昭昭!”
“沈昭昭!”
和上次不同,这次她的周围没有浓雾。
她才发现自己正在一个院子里,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她觉得这个院子里有些眼熟。
还没来得及细想,一道陌生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。
“沈昭昭?你怎么来了?”
一道陌生的男声在她的身后响起。
沈昭昭被吓了一跳,猛地转过身。
一个人,不对几乎不能称之为人了。
眼前的人比上次见到的那个要瘦很多,像是被精怪吸走了精气,干枯的像树根,她还能看到他身上蔓延着的血管。
他的脸上没有一点肉,只有一层皮挂着,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,颧骨高高鼓起。
但沈昭昭没有吓到,她甚至想亲近眼前的人。
还未走近,他又说话了。
“你回来了?”
他每说一次话,像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,说完后需要喘息会。
“你……不该……回来的。”他缓慢地说着。
沈昭昭想开口问他,可她的声音好像消失了,不管怎么用力,喉间吐出的只有气,没有声。
“你……不该……回来的。”
他又说了一遍。
和上一遍不同的是,这次他的话像是有魔力般,推着她往外走。
沈昭昭的身体如羽毛般飞了出去,她看见了很多人,全是不认识的。
他们排着队,其中有个男子盯着她看了很久,好像认识她,看清她的脸后追了上来。
就在即将要追上的那刻,他瞪大了眼睛,停了下来,喃喃自语。
“不,不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