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,从未有过的舒适。熄灯后,我和绿轴姚黄背对着背躺下,他似乎是怕冒犯我,整个人都快贴到墙壁上去了。我睡不着,他倒是很快入眠,只是睡的并不安稳,迷迷糊糊说着梦话。「芍芍,别怕,等我来救你。」他说完就翻身平躺下来。我心头一哽,原来他对那名叫芍芍的女子,如此魂牵梦萦。我翻身过去看他,幽淡地光线下,见他蹙着一双浓密锋利的剑眉,收掉英气,愈发楚楚可怜。我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抚平他眉宇间的哀愁。
我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,从未有过的舒适。
熄灯后,我和绿轴姚黄背对着背躺下,他似乎是怕冒犯我,整个人都快贴到墙壁上去了。
我睡不着,他倒是很快入眠,只是睡的并不安稳,迷迷糊糊说着梦话。
「芍芍,别怕,等我来救你。」
他说完就翻身平躺下来。
我心头一哽,原来他对那名叫芍芍的女子,如此魂牵梦萦。
我翻身过去看他,幽淡地光线下,见他蹙着一双浓密锋利的剑眉,收掉英气,愈发楚楚可怜。
我忍不住轻轻伸手去抚平他眉宇间的哀愁。
他突然伸手抱住了我,将下颌埋在我的胸口,像个撒娇的孩子。
我面红心跳,小心翼翼往外挪,他却将我抱得更紧了。
这绣花枕头莫不是把我当成芍芍了?
如此一想,我有些生气,正要发作,又听他嘟嚷道:「爹爹,孩儿再也不胡闹了」
我:「」
这一晚上我闲着无聊,就光听他说梦话了,甚至统计了一下,他叫了十遍芍芍,然后哭爹喊娘九十九次。
雄鸡破晓。
我起身更衣穿鞋,发现鞋子开线了,像一条缺水的小鱼张着口。
可惜我现在还没有办法将它换下,只能将就着穿。
姚黄也醒了,我忍不住问他:「芍芍她长什么样子呀?」
能让他心仪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。
姚黄愣了一下,转头看向我,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:「跟你一样,两只眼睛,一个鼻子,一张嘴。」
我的心尖微颤,只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暖。
能被权贵逼婚的女子,一定花容月貌吧,他故意这样说,小心翼翼地护着我的软肋。
为了救出芍芍,我们中必要有一人武功精进。
魏家祖上有一本三日速成的绝学,却被我爷爷严令禁止后代学习,还带进了坟墓。
事出紧急,我只能做一回不肖子孙。
我出门采买了掘墓的工具,为了安全起见,我和姚黄打算等天黑了才去墓地。
傍晚,唢呐的喜乐声响彻大街小巷。
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,从我们面前走过,吸睛的不是华丽大轿,十里红妆,而是护送的军队。
身旁有人问:「这是谁家娶妻这么大的排场?」
另一人答:「你不知道啊,这是君上身边的叶总管纳妾,他可是君上面前的红人,君上还赏了他一座外宅。」
「作孽啊!一个太监娶什么老婆,谁家的姑娘这么倒霉?」
「你小点声,据说是罪臣姚勇家的丫头,现在因为他身犯重罪,姚氏一族男丁全部下了大狱,女眷进了教坊司,这丫头被叶总管看上还不如在教坊司呢。」
男子说到这里还惋惜地摇了摇头。
我担心姚黄,侧头去瞧他,只见他一动不动地站着,面纱挡住了他的神情,血红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焰。
我缓缓伸手过去,想安慰他,他突然转身疯了般朝花轿追了过去。
我犹被重击,愣了几秒连忙去寻他。
看热闹的人太多了,人潮汹涌。
我不敢用轻功,担心招眼,就只能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拼命地挤。
不敢叫他的名字,我梗着脖子在人群中焦急地追随他,眼瞅着他被人潮越推越远。
我心如擂鼓,必须拦下他,不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。
不管了,我最后探了一眼他的方向,弯下腰,朝着人腿间的缝隙快准狠地钻过去。
我身体瘦小,又极其轻便,像只窜天猴似的飚的极快,待我再次抬起头时他已经离我不远了。
我确定方位,打算再钻过去,突然被人撞了一下,又有人踩到了我的脚。
我那双快烂的鞋子很不争气,直接罢工,我猝不及防整个人摔倒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