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拥挤的人群,完全没有注意到我,不停地从我身上踩过,痛入心骨。我惶恐地抱住头,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:「相公——」有光照了进来,我身旁拥挤的人群统统被撂翻了。我听到他们叫苦连天的声音,茫然地抬起头,是姚黄挺拔如松一般地站在我的面前。我愣住了,趴在地上都不知道起来。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看来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。姚黄将我抱了起来,没有再去追花轿,而是往回走将我塞进了马车。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,他阴沉着脸
拥挤的人群,完全没有注意到我,不停地从我身上踩过,痛入心骨。
我惶恐地抱住头,声嘶力竭地喊出声来:「相公——」
有光照了进来,我身旁拥挤的人群统统被撂翻了。
我听到他们叫苦连天的声音,茫然地抬起头,是姚黄挺拔如松一般地站在我的面前。
我愣住了,趴在地上都不知道起来。
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,看来这些日子长进了不少。
姚黄将我抱了起来,没有再去追花轿,而是往回走将我塞进了马车。
我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如何,他阴沉着脸,闷头坐着。
半晌,姚黄幽幽地道:「小时候父亲对我管教甚严,闻鸡起舞,日日如此,从不许间断,我天生又最不喜武,总背着父亲偷偷看些奇闻异志,父亲就让芍芍看住我,可是父亲哪里知道芍芍又怎会忍心令我受罚,反而多次替我隐瞒善后,就因如此,每每被父亲抓了现行,都连累她因我受罚。」
他说到此处,愈发自责悲戚。
暮光洒入他含泪的眼底,波光潋滟,令人于心不忍。
我莫名想起自己早夭的兄长,幼时我顽皮,他亦是对我百般呵护,这一刻竟有切肤之痛。
倘若他有难,我比姚黄理智不了半分。
罢了,就陪他疯这一回。
我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扯唇一笑:「别磨叽了,竟然要救人,咱们现在就开始谋划。」
倘若芍芍嫁的是寻常男子,我并不会去蹚这趟浑水,可她嫁的是一个令人谈之色变的恶人,即便我与她素不相识,也不好袖手旁边,这一次我就当行侠仗义了。
只是这一拍力道重了些,我手上的伤口牵经动骨,给我疼的龇牙咧嘴。
我触电般收回手,这才注意到已经破了皮,还被踩的满是淤青,身上好多地方都在疼。
我慌忙掏了随身的药瓶处理伤口,他神色一凛,猛地拉过我的手,细细看了看,倏然哭了起来。
温热的眼泪大颗大颗落在我的手背上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一个男人哭泣,还哭得如此伤心欲绝。
我一动也不敢动,就任由他拉着我的双手,将脸埋在我的手背上抽抽泣泣。
「对不起,我真没用,我保护不了芍芍,也保护不了你。」
他哭了好半晌,才声音沙哑地说。
我弱弱地问他:「还打算去劫花轿吗?」
姚黄抹了两把脸上的泪痕,委屈中又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娇憨:「我当然要救芍芍,但我也不能不管你。」
现在再去开棺取秘籍肯定是来不及了,他不想连累我,打算自己单枪匹马去送死。
我当然给他怼回去了,并义正词严告诉他:「你死不要紧,谁来为姚氏的上百口人申冤?」
当然我也有私心,我不想这绣花枕头死。
终于我说服了他,我们俩决定从长计议,正面刚不过那就智取。
等到暮色四合,我利用我卓越的轻功,先潜入叶府踩了点。
我粗略地把府中布局描下来,明岗暗哨,以及多长时间一次巡逻。
我指了一下地图上的一个位置:「这里离新房最近捋走,而且守卫最少,你就在这里接应。」
「你要一个人进去救人?」
他倏然抓住了我的手腕,目光灼灼,力道紧的有些生疼。
「就你那轻功,落地跟下冰雹似的,聋子都听见了,我自己反而安全。」
尽管我如此说,他还是不同意。
「这样吧,我们以鸟鸣为哨,我要是有危险就学鸟叫,你听到后就赶紧杀进来。」
「你还会学鸟叫?」他新奇地打量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