笼子用精铁打成,层层叠叠绕着锁链,非用钥匙,打开会颇废一番功夫。拓跋皇帝此刻心思并没太多在我身上。他只是盯着段鸩,要他务必配合拓跋军打胜这次战。“此次若能收复西南,朕允你解蛊,否则……”威胁的话,拓跋皇帝没有说出口。但他的目光落在了笼上。段鸩像是被捏住了软肋,几乎是逆来顺受般跪地承诺:“臣定然收复西南。”拓跋皇帝眉头舒展:“朕信段家军的实力。”段鸩临走时,穿过笼子缝隙,摸了摸我的头发,轻声道:“等我,我很快接你回家。”
年还没过完,平静就被打破了。
索图在一统西南后,立刻将矛头调转了拓跋。
他们将拓跋支援西南的五万大军扣在了索图境内,将南疆的镇守撕开了一道口子。
索图军就这么长驱直入。
而驻守的拓跋军沉浸在新年的氛围中,沐修了一半多人,都去喝酒逛花楼,毫无招架之力。
短短一日时间,索图军便兵分三路,攻下了三座城池,势如破竹。
拓跋皇帝终于从美梦中醒来,连夜召了段鸩进宫。
他要段鸩带着十万段家军同拓跋的大军一起迎战。
临进宫前,段鸩抱着我,久久未松手。
他的盔甲冰凉,抱着我如坠寒冬。
这是最后的关键时刻了,成败在此一举。
“晏安,他们要你入宫陪箬美人生产。”
许久,段鸩的声音闷闷从盔甲中传出来。
拓跋皇帝是要我进宫做挟制段鸩的棋子。
我与他连着生死蛊,只要拓跋皇帝察觉到了段鸩的逆反之心,随时可以杀了我。
段鸩也明白拓跋皇帝的用意。
所以他将我带进了段家祠堂。
黑暗、血腥、疼痛,是促使我犯病的直接诱因。
这段时间的相处,段鸩已经摸得很清楚了。
“晏安,不要怪我,这是不得已的办法。”
“我不敢拿你冒险。”
“糊涂些更好,你只当是做一场梦,梦醒了我就接你和孩子回家。”
段鸩避开了我的肚子,用那根许久没有沾血的绞丝银鞭抽在了我的小腿上。
凄厉的叫声响彻密室。
我的本能逼迫我保持清醒,克制发抖的身体。
可段鸩却紧扣住我的肩膀,几乎哀求般一字一句和我说:“晏安,别硬抗,我再不想伤你了。”
我明白了段鸩的意思。
他是要我痴傻着进宫。
“箬飞在宫中,还有文家的姑娘,她们可以护你周全。”
“你若是清醒明白的,难保拓跋那群畜生不为难你。”
我跪坐在地,看着段鸩猩红的眼,认命笑了。
我放弃了坚持。
又是一记痛彻心扉的鞭打,我的眼神如段鸩所愿变得涣散。
段鸩亲自送我进宫。
我被笼子关着,仿佛真是一只他圈养的小宠牲畜。
段鸩说:“她近日又犯病了,恐扰了合宫贵人,不如锁起来寄养在箬美人处。”
“待臣凯旋,再接她回段府。”
锁我的笼子,是对我的禁锢,也是保护。
笼子用精铁打成,层层叠叠绕着锁链,非用钥匙,打开会颇废一番功夫。
拓跋皇帝此刻心思并没太多在我身上。
他只是盯着段鸩,要他务必配合拓跋军打胜这次战。
“此次若能收复西南,朕允你解蛊,否则……”
威胁的话,拓跋皇帝没有说出口。
但他的目光落在了笼上。
段鸩像是被捏住了软肋,几乎是逆来顺受般跪地承诺:“臣定然收复西南。”
拓跋皇帝眉头舒展:“朕信段家军的实力。”
段鸩临走时,穿过笼子缝隙,摸了摸我的头发,轻声道:“等我,我很快接你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