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昭阳经过生死一遭,已经将一切看淡了,连带着面前这个曾经面目可憎的纨绔也看的顺眼了许多。她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,半晌之后,叹了口气才说:“袁辞,你何必如此执着,乔玉安答应你的一切他必然做到。”袁辞却只是将面前温了的茶端起,抿了一口,并不答话。沐昭阳坐直了怔怔地望向他:“你什么都有了,也会有更好的选择,不必再和我纠缠下去了。”凉风袭来,沐昭阳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。袁辞似乎早有准备,将身上的银鼠皮外套解下来搭在沐昭阳腿上,将这一切做完了,才站定说:“我只是想,为什么你永远只看到乔玉安,明明我们的婚约是早就已经定
“你狮子大开口,这番无耻做派,他只当你是贪心才将我‘尸体’收敛了,下了这么大一盘棋,他不相信都不行。”沐昭阳身形晃荡,在袁辞身侧落座,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。
她脸色惨白,说了一段话就捂着心口不住喘气,身上的弱症明显没有治好,并不像表面那样云淡风轻。
袁辞心里发紧,手下意识要扶住她,又生生顿住,言语轻狂:“沐大小姐,你可别忘了,我答应帮你瞒下消息的前提是,你和我成亲。”
沐昭阳经过生死一遭,已经将一切看淡了,连带着面前这个曾经面目可憎的纨绔也看的顺眼了许多。
她不以为意地勾了勾唇角,半晌之后,叹了口气才说:“袁辞,你何必如此执着,乔玉安答应你的一切他必然做到。”
袁辞却只是将面前温了的茶端起,抿了一口,并不答话。
沐昭阳坐直了怔怔地望向他:“你什么都有了,也会有更好的选择,不必再和我纠缠下去了。”
凉风袭来,沐昭阳不由自主地颤抖一下。
袁辞似乎早有准备,将身上的银鼠皮外套解下来搭在沐昭阳腿上,将这一切做完了,才站定说:“我只是想,为什么你永远只看到乔玉安,明明我们的婚约是早就已经定下的,我比他又差在了哪里?”
沐昭阳被他一问弄得有些无措,嘴唇张了几遍,却也说不出一句话。
袁辞见她神色慌张,又因为见了风,脸上没什么血色,几乎是下意识地心疼。
那日,她奄奄一息在马车里的样子他依旧历历在目。
幸而陆文衍那日莫名早了一个时辰去到和合居,沐昭阳自制的毒药药性还未完全发作。
中毒也是不假,原以为是必死无疑,偏生陆文衍得了一本禁书,有输血救人的方子。
到了那番田地,也是别无他法,只能硬生生将她血换了一遭,幸好这个法子奏效了。
沐昭阳现在还活生生站在他面前,他只剩下疼惜,再想不到其他礼法伦常。
他是愿意娶她的,不管世人怎么看,他都愿意娶她。
沐昭阳被袁辞炙热的眼神盯得耳廓都泛起红色,不自然地咳嗽一声。
袁辞以为她又有哪里不适,急急忙忙倒了茶递过来。
沐昭阳见他忙前忙后,额头上都急出一层汗,倒也觉得他一片痴情,只是方法过于激恼了些。
也乐得和他说上几句话:“哪有那么多原因呢,只不过我爱他,不爱你罢了。”
“感情的事如何挣得明白呢?又何来输赢呢!”
袁辞递茶的动作一顿,又若无其事将杯子塞进她手里:“好,我不和那个烂人挣了!”
沐昭阳听得他的话,杯子都险些拿不稳,小声说了句:“你别这样说他。”
袁辞顿时没了深沉,眉毛都气得竖起来:“他将你害成这样,你还替他说话!”
沐昭阳轻笑了一声,将膝上袁辞的外套理了理:“不是,何苦为这样的人平添自己的口业。”
袁辞心情才平复了一些,见沐昭阳并不拒绝自己的关心,颇有了些耍横的意味:“你承诺过我的,我要娶你为妻,本来就该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,我们是受了父母之命的。”
沐昭阳越发觉得袁辞竟是个心智未开的小顽固,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:“哪怕我命不久矣。”
袁辞端正站好,神情严肃:“哪怕你命不久矣。”
沐昭阳微微仰头,撞进袁辞秋水般的眸子中。
四目相对间,波光流转。
袁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看见沐昭阳眉眼弯了弯,以为她要松口了,心里连聘礼都理好了。
却又看见她缓缓地摇了摇头,声音缥缈:“算了,我不想耽误你。”
袁辞一口气被哽住,上也不是下也不是,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:“罢了,你呆在我身边,我也知足了。”
话毕,又试探了一下她手的温度,又差人找了个汤婆子塞进她手心。
两人各坐一边,看着梁上飞燕,竟也有了岁月静好。
另一处,乔玉安拿了木匣就径直回了沐家。
将木匣子安置在了祠堂,又亲自去取一早去棺材铺子定制好的牌位。
将牌位亲自捧了,找出金墨,仔细研磨,一笔一顿地将牌位上的名号描了一遍。
【乔玉安爱妻沐氏昭阳之位】
末了,才对着一边的周回命令道:“去把沐云暖带进来。”
沐云暖明显特意装扮过,衣服样式都是精心挑选过的,衬得她整个人娇妍动人。
莲步轻移,挪到乔玉安面前,娇滴滴开口:“怎么了?”
乔玉安连头都不回,自乔自燃了三炷香:“你长姐过世,你连一句都没有问过。”
沐云暖心里一惊,不明白乔玉安的意思,故作体贴急忙回答:“我以为你厌弃姐姐,所以……”
话音未落,又被乔玉安打断:“闭嘴,我和你姐姐何曾有过嫌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