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译瑾将肩带给她提上去,“精神没?起床看日出。”话音刚落,他就被温亦苒的乱拳给砸了。山峦间萦绕着如仙如醉的云雾,破晓时分,霞光在天边绽放,一轮红日冉冉升起,渐渐变幻成一个大银盘。“阿瑾,你说,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呢?”温亦苒回头问坐在她身后的人。莫译瑾紧了紧怀里的人,“洱洱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,所有事我顶着,我去处理。”温亦苒:“两年后,如果我们还在一起,就向所有人坦白,好吗?”
空气中开始散发着暗诱的荷尔蒙味道。
温亦苒的身子被莫译瑾的臂弯托着一点点下沉,直至最后完全躺在床上,他自然压了下来。
吻逐渐变急,安静的旖旎中偶尔能听见吮噬的声音。
温亦苒觉得体温慢慢热起来,好像就快要融化在他的攻夺中。
睡裙是宽松的吊带款,只要他手指一动,所有美好便不再被裹藏。
细嫩的手指半按半捏地游离在男人的臂膀上,尤其在右臂的纹身处停留得更久。
暗黑的船帆,激勇的狂浪,仿佛只要有他掌舵,就能杀出一片天地。
就在她觉得两个人即将航向新的水路时,莫译瑾的下巴抵在她的锁骨处,他停下了。
捏在细腰上的手掌也松了。
暗哑沉重的音色在耳边响起,“早点睡觉吧洱洱,明天还要起早看日出。”
温亦苒没有回话,在他身下动了动,挣脱出去,莫译瑾便撤离开,平躺到她旁边一些的位置。
几分钟后,“莫译瑾,你是不是嫌我胸小。”背对着他的人声音有点忿忿。
他刚才并没有动手动脚,顶多捏了人的细腰,其他的他也不知道。
转瞬,温亦苒就被莫译瑾捞到了怀里,在后面紧紧将她抱住,力气大到好像在释放什么极力克制的东西。
“小傻子,车会晃的,我怕驻车支架受不了。”磁性的男音荡在脑后,烫红了她的耳根。
莫译瑾却故意使坏地又补充一句,“也怕我女朋友受不了。”
她知道他在说什么。
温亦苒耍脾气似的使劲从他怀抱里往外挤,她挤走,他又跟着贴上来,她用手肘没好气地拐了他一下。
“离我远一点,你太硌人了。”
“是么?我怎么不觉得。”
温亦苒这个姑娘总是让人出其不意,下一秒,她忽然抓起莫译瑾的手,快速按在他腰下的某个中心位置,“你自己试试。”
凌晨四点半,人甜睡着,轻匀的呼吸洒在莫译瑾膛前。
他伸手轻轻捏捏她的脸蛋儿,“懒虫,起来看日出了。”
温亦苒不为所动。
嘴唇被捏得微微嘟着,他没忍住亲了下,“洱洱,醒醒,别睡了。”
许是他说话声音太温柔,她依然不为所动。
“温亦苒,你妈来了!”
“啊?”人混沌着弹坐起来,思绪还没有清晰,一侧的肩带滑落,不经意露出半个圆满。
这也不小吧,虽然算不上大,但是在玲珑与饱实之间恰到好处。
莫译瑾将肩带给她提上去,“精神没?起床看日出。”
话音刚落,他就被温亦苒的乱拳给砸了。
山峦间萦绕着如仙如醉的云雾,破晓时分,霞光在天边绽放,一轮红日冉冉升起,渐渐变幻成一个大银盘。
“阿瑾,你说,我们什么时候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呢?”温亦苒回头问坐在她身后的人。
莫译瑾紧了紧怀里的人,“洱洱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,所有事我顶着,我去处理。”
温亦苒:“两年后,如果我们还在一起,就向所有人坦白,好吗?”
距离舞蹈学院毕业还有两年。
两年内她要参加更多比赛,获得更多奖项,成为一个更有底气的人。
沈曼,莫桦棠,温教授,他们最终会同意,会祝福的吧。
明亮晃眼的阳光下,晨风徐徐,莫译瑾在温亦苒身后轻吻她的侧脸,“什么叫如果两年后还在一起,腹肌都给你摸了还想跑?要一直在一起。”
——
两个人把去温教授家的时间定在了假期最后一天。
莫译瑾和温教授通的电话,但是温亦苒也回去的事,并没有人提前告速谁。
其实那个家也不是非回不可,只是温亦苒是有点小腹黑的。
当年沈曼不想再与那母女俩纠缠,心累,而且温教授也不值得,于是同意离了婚。
但是,沈曼不在,她温亦苒还在,她们那些年对她究竟怎样,包括温教授,她心里太清楚了。
所以,她就要时不时回去一趟,扰扰她们的心,碍碍她们的眼。
虽然莫译瑾不是给温亦暖打的电话,但只要他肯去,她便满心欢喜。
一早就开始化妆,插花,客厅里散着浓郁的花香。
她妈妈徐歆在厨房里,把阿姨指挥得团团转,那阵势和准备年夜饭差不了多少。
离舞蹈学院最近的别墅区,隅兰山墅里,温亦苒正要出门,一只最小的猫崽偏偏黏在她脚下。
喵呜,喵呜~
家里阿姨把它抱回房间,它又跟出来在她面前撒娇打滚儿,拦着去路。
最后温亦苒把它装进航空箱拎走了。
“我先出发喽。”她给莫译瑾发了条语音。
“带件外套,今天降温。”他回。
半小时后,“哇,好香啊姐姐,你今天插了什么花?”门口响起清脆的声音。
听见来人,温亦暖募地从沙发里站起来,脸色僵了一瞬,“苒苒,你怎么——”随即又恢复了笑意,“怎么回来也没和家里说一声呢,好吩咐厨房做点你爱吃的。”
她完全没想到,自己打扮得如此光鲜亮丽,等来的却是温亦苒。
“那天电话里说了改天回来看你们,忘了吧姐姐。”
“没,没忘。”
听见说话声,徐歆在厨房里将案板没好气地一推,一个西红柿滚落到了洗菜池里,溅了她一身水,有的崩到了脸上。
“洗完菜的水就不能及时放掉吗?”她呵斥了厨房阿姨一句。
“对不起太太,我还没洗完。”
一声“太太”算是平息一些徐歆横生的怒意,这个太太可是她费劲千辛万苦坐上来的。
温亦苒先去厨房和徐歆打了招呼,又去了书房,书房窗口挂了一个鸟笼,里面一只百精百灵的老鹦鹉。
温教授正在看书,“爸爸,我回来了。”她柔声说。
他缓缓抬眸,看了看来人,“能回来看看是好的,最近文化课怎么样?不能一味跳舞。”
“放心吧爸爸,这学期我还能得奖学金。”
奖学金对她家当然不算什么,但是温教授在意那份殊荣。
这时,窗口的老鹦鹉开了口,“后妈!后爸!后妈!后爸……”
温教授拧着眉回头瞪那只鹦鹉,温亦苒趁机伸出食指放在嘴边,对鹦鹉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没错,这是跟她学的。
沈曼走后,她的猫被溺死,在小耳朵来家里前,她就和鹦鹉玩,也会和它说话。
“同学们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,小鹦鹉,你觉得这句话对不对?”
“小鹦鹉,我又被打针了,爸爸也不管管,真的是有后妈就有后爸吗?”
“……”
一来二去,鹦鹉就学会了,但是它很少说,不知怎么今天又开始说。
“爸爸,您忙吧,我去找姐姐玩了。”
刚出书房门,她便看见两个男人齐齐踏入庭院正门。
一个矜贵冷肆,一个傲气略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