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什么时候,温亦暖的位置换上了妈妈徐歆。她开始出去找莫译瑾的身影,会客厅没有,就去了院落。看了一圈还是没有,正巧她走到一棵树下的阴凉处,地面上放着温亦苒带来的猫。它正在航空箱里乖巧地舔牛奶喝。姐姐机警地环顾了下四周,没见有人出来。忽然抬腿踢了航空箱重重一脚!“喝什么喝,死猫崽子!”撞击下,小猫咪发出声声尖叫,箱子连滚了三四翻才停下,白色牛奶洒了一地。
逐渐走近的两个男人都有着极其优越的身形和贵气不凡的气质。
温亦苒怎么也没想到,有朝一日,莫译瑾和谢寒屿会一起踏进她家的大门。
这什么情况?
“译瑾,寒屿,真巧啊,你们俩一起来了。”姐姐赶快从沙发上站起来起身相迎。
温亦苒忽然就明白了,谢寒屿是温亦暖叫来的,这绝对是她临时生出的什么计谋,呵~
“给你的!”
你敢信,谢寒屿居然从身后变出一罐无骨鸡爪,直直扔向温亦苒。
她灵敏地接住抱在怀里,用眼神问:你给我带这个东西干什么?
同时瞟了莫译瑾一眼。
他眉宇间依然冷肆,辨不出其他情绪。
姐姐试图拉谢寒屿,但是他没动,“译瑾,我给你介绍一下,这位是谢寒屿,苒苒的舞伴。”
“他俩十岁出头就搭伴了,现在在同一所大学。”姐姐看了眼妹妹怀里的鸡爪,“寒屿这么贴心,还给苒苒带了凤爪呢。”
谢寒屿不以为然地说,“买多了,快馊了。”
温亦苒白了谢寒屿一眼。
谢寒屿这个人果然有些桀骜,温亦暖不太自然地笑笑,“寒屿真会开玩笑。”然后又看向另一个男人,“这位是莫译瑾,我们两个从小就认识。”
说话时目光不禁流转到妹妹脸上,好像在无声地炫耀。
“你好。”
“你好。”
莫译瑾和谢寒屿生硬地互相问了好,温亦苒看到他俩这副样子,偏过头偷偷抿嘴笑。
莫译瑾的目光快速在她身上掠过,眸里算是添了些温度。
听见客厅里的热闹,温教授和徐歆都走了出来。
一阵寒暄问好后,温教授引着大家进了棋牌室。
麻将桌前,温教授,莫译瑾,谢寒屿依次落座,剩最后一个座位时,两姐妹几乎同时要往下坐,谁也不想让谁。
因为那个位置挨着莫译瑾。
“温亦苒你和我一伙吧,你那臭手自己也打不赢。”谢寒屿睨着眼睛说。
“你坐这,我要出去安排个视频会议。”莫译瑾站起身,直接让出座位给温亦苒。
她没矫情地推辞,直接坐下来,道了声谢,“谢谢哥哥。”
温亦暖作为一个表演系毕业的人,身边美女琳琅,但是看着四肢纤白,乌发红唇,身上散发着纯欲的妹妹,很难不承认,她确实很漂亮。
当下莫译瑾还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温亦苒。
姐姐便控制不住地心生妒恨。
莫译瑾出门后直接去了车里,他确实开了视频会议。
不知什么时候,温亦暖的位置换上了妈妈徐歆。
她开始出去找莫译瑾的身影,会客厅没有,就去了院落。
看了一圈还是没有,正巧她走到一棵树下的阴凉处,地面上放着温亦苒带来的猫。
它正在航空箱里乖巧地舔牛奶喝。
姐姐机警地环顾了下四周,没见有人出来。
忽然抬腿踢了航空箱重重一脚!
“喝什么喝,死猫崽子!”
撞击下,小猫咪发出声声尖叫,箱子连滚了三四翻才停下,白色牛奶洒了一地。
小猫崽可怜兮兮地看着温亦暖,喵呜,喵呜~又垂下头去。
“别叫了,和她一样的贱骨头!”
然而,这凶残的一幕,恰巧被车里的莫译瑾看见,他微眯着眼睛,眸色忽然暗下去,眉宇间布了阴云。
仿佛车里温度都随着极速降下降。
莫译瑾偏头点了支烟,模糊的烟雾中,给助理打去电话,“去查温亦暖现在手里的影视资源,全切!”
助理:“明白,莫总。”
虽然他的影视投资占比不算多,但是人脉绝对说得过。
莫译瑾重回室内的路上,弯腰将航空箱扶起,小猫崽受了惊吓,看到他后喵呜喵呜地叫着,想出来求安慰。
“我去帮你找主人。”
莫译瑾进棋牌室时,温亦苒手边已经放了不少筹码。
他故意看向温教授,“老师,您家猫的箱子翻了。”
温亦苒立刻领悟到这话是说给她听的,随意扔出一块东风,“那是我的猫,你们玩,我出去看看。”
温亦暖站在一旁,装模作样地说:“苒苒今天带猫来了呀,这猫咪有点调皮哦,居然自己弄翻了箱子。”
温教授在对面沉声说:“就爱养那些东西。”
莫译瑾暼了眼父女俩,眉目间的阴霾加重,没再说话。
温亦苒出去后,细心地发现装牛奶的碗已经有了裂痕,应该是受到过撞击。
她气呼呼地把小猫咪抱出来直接进了棋牌室,当它看到姐姐的那一刻,忽然惊恐地尖叫起来,同时使劲往妹妹怀里钻。
凭温亦苒养猫多年,心里立刻有了答案。
莫译瑾本不想让她看见那些人性的黑暗与扭曲,但没想到她如此聪明。
温亦暖被猫的反应弄得很尴尬,“看来我也得养点什么了,不然小动物看见我觉得不好接近。”
她有意瞄向莫译瑾,但他并没给她任何眼神和话语的回应,还是一副淡漠疏离的样子。
“猫是不会突然异常惧怕某个人的,除非她做了什么让它害怕的事情。”温亦苒抱着猫看着姐姐说。
姐姐开始面露委屈,“苒苒你总不能因为一只不会说话的动物,就误会姐姐做了什么吧?”
温亦苒:“我只是在普及常识啊,姐姐你是不是反应过激了。”
“好了!为了一只猫争来争去的,让家里的客人怎么看?”温教授的眼镜片后散着愠怒。
谢寒屿手里摩挲着牌面,嘴角却不屑地扯了下。
小猫咪在温亦苒怀里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,一下一下去捣莫译瑾的衬衫。
它表现得很喜欢他,甚至很熟。
莫译瑾只好向旁边躲了一下,因为温亦暖的视线几乎一直落在他身上。
棋牌室的活动就此散了,谢寒屿散漫地溜达到小猫咪那蹲下。
少许,他看着箱子说:“温亦苒,这么小的东西就少带出来,既然带出来你就好好看着嘛。”
但是身后的人并没吭声,“说你呢。”
谢寒屿站起来,刚转过身发现此时后面站到是莫译瑾,温亦苒不见了。
莫译瑾依然冷着脸,没有丝毫温度,好像世间万物,什么都不能提起他的兴致。
谢寒屿沉着丹凤眼直视莫译瑾几秒,直截了当地问:“你喜欢她?”
莫译瑾眉梢轻挑,“想说什么?”
谢寒屿除了练舞与比赛,鲜少这么严肃认真,“喜欢就好好珍惜,我舞伴小时候吃了不少苦,经不起大风大浪。”
虽然谢寒屿比他小了五岁,但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,莫译瑾暗自赞叹,洱洱的舞伴还不错。
“吸烟么?”莫译瑾从西裤口袋里摸出烟盒。
能让莫译瑾递烟的人,屈指可数,他甘愿为温亦苒折腰。
谢寒屿直接从莫译瑾手里拿过烟盒,弹出了两支,一人一支。
“我知道你在堵我嘴。”谢寒屿拿出打火机点了自己的那支烟。
莫译瑾也偏头将齿间的烟点燃,“和聪明人交流确实省时省力。”
温亦苒重新端来一碗牛奶,树下站立的两个男人正一起吸着烟,听轻盈的脚步声来了,一起回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