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昭君愣了很久,才不可思议地出声。他怎么还……穿戴整齐的?听到声音,秦戈浑身触电般地一震,感到体内奔流的血液更加暴烈滚烫,将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燃烧殆尽。他缓缓抬起头,乱发中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,直勾勾盯着杵在原地的妻子。狰狞而危险。“君儿……”他嘶哑着嗓音叫了声,仿佛确认一般。“少帅,这是怎么回事?”顾昭君终于察觉出不对,忙跑过来拉住他,手刚触到皮肤,就被骇人的高温烫到。
“啊,秦哥哥,轻点,我疼……”
女人娇嗔般的痛呼一声又一声砸在木门上,也砸在了顾昭君心里。
她的手慢慢滑落,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。麻木不堪的脑子里一幕幕地闪过与秦戈婚后的生活,昨夜的争吵,男人出门时受伤似的表情。
还有刚刚那个恍若虚幻的梦境。
这些所有所有给了她一线希望的画面,都被此刻,这隔了一堵墙内的声声呼喊打破。
她突然想不通,这么巴巴地跑过来,究竟为了什么?
人家郎情妾意,自己徒添笑柄!
“啊!疼啊呜呜呜……秦,少帅,少帅!我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,你饶了我吧……啊!”
女人的呼喊更加变本加厉,顾昭君白着脸,再也听不下去。
她转身看向人头攒动的院门,闭闭眼。
罢了,再不会有奢求的念头。今生今世,只做帅府的少夫人,不做秦戈的后堂妻。
管他纳妾还是养人,都与自己无半点干系!
“就这样吧,秦戈。”顾昭君轻声道:“你我此后,便是陌ʝʂց路夫妻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毅然转身往外院走去,却没注意到屋内的动静戛然而止。
“哐当!”
结实的木门突然一声闷响,似是被什么人一拳砸上,紧接着就是一声又一声。直砸到门框松动,两扇丈高的大门轰然倒塌。
顾昭君僵住脚步,惊诧地回头,只见木屑尘土飞扬中,高大的男人正举着带血的拳头,直直戳在那里。
他垂着头,俊脸挂满了热汗,军装外套还紧紧裹在身上,但衣领大开,露出的结实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整个人散发出狂暴的气息。
“少帅……?”
顾昭君愣了很久,才不可思议地出声。
他怎么还……穿戴整齐的?
听到声音,秦戈浑身触电般地一震,感到体内奔流的血液更加暴烈滚烫,将好不容易保持的理智燃烧殆尽。
他缓缓抬起头,乱发中露出一双猩红的眸子,直勾勾盯着杵在原地的妻子。
狰狞而危险。
“君儿……”
他嘶哑着嗓音叫了声,仿佛确认一般。
“少帅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顾昭君终于察觉出不对,忙跑过来拉住他,手刚触到皮肤,就被骇人的高温烫到。
“你被下药了?!”
看这症状,药性肯定不会温良!
他可是即将上战场的军人啊!宋青荷竟敢如此大胆!
顾昭君心头火骤起,想立马冲进去跟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算账,却被猛地拽住了胳膊。
秦戈红着眼,一把将她扛上肩头,迈开长腿大步流星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。
事态转变太快,院外等着看热闹的下人们完全懵了。
不是说少爷在跟宋家小姐成好事么?怎么一扭头扛着少夫人跑出来了?!
秦戈目不斜视地扛着人穿过回廊,迎面撞见了慌张跑来的王秀云。
“戈儿?”
“娘,大夫。”
秦戈脚步不停,咬着后槽牙挤出一句话,就扛着人进了内院。
顾昭君一路上脑子都浆糊似的,直到被扔到床上,才恍然警醒,脸炸了一般通红。
“少,少帅,你……”
她磕巴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虽然清楚为了解药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,但昨夜刚闹过白脸的两人,一转脸就要这般亲昵,着实有些别扭。
秦戈却早没了耐性跟她废话。
心里那把火愈演愈烈,将惯有的理智都烧了个干净。他扔了外套,大手扯住内衬一把撕开,精壮的身躯上已经热汗淋漓。
顾昭君看傻了眼,虽然这人在房事上惯常野蛮,但如此粗犷的做派还是第一次……
她看着男人发狂的眼神,冷汗唰的冒了出来。
这不是要人命么!
“少帅,你冷静……唔!”
话音未落,就被男人扑上来堵住了唇舌。
啃食,撕咬,纠缠。
浓郁的铁锈味瞬间四溢。
纱质的床幔摇曳了许久,顾昭君泛着泪,只觉得此时的秦戈完全是一头发疯的野兽,要按着她连皮带骨的拆吃入腹。
“少帅,少......秦戈!”她跪在床上无力地哭喊:“你还要……多久……啊!”
狂热的情潮再次袭来,顾昭君意识一黑就要昏睡过去,却被男人扯住胳膊,又一次圈进了怀里。
“乖,还没好,再忍忍。”
秦戈贴着她的耳朵沙哑地哄一句,黑眸又掀起了更深的欲浪……
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,注定漫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