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姨深知少爷洁癖,吓得不轻,慌乱找补,“少爷,少奶奶这是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了,才敢这么放肆,她就是生病了……”靳俞白微眯了眼,盯着绵绵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手,看了一会儿,喉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,“出去。”林姨连忙出去,顺便关上了门。室内又安静下来。靳俞白盯着她红肿的眼睛,手指戳了一下。睡梦中的绵绵立刻吃痛地唔了一声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“矫情。”靳俞白嘲讽着开口,说完才想起她现在也不会回应自己。心里莫名有些不爽。
绵绵脑袋晕地厉害,只来得及庆幸今天自己休假,便沉沉睡去。
这一觉,她睡得并不好,梦里她又回到同母亲四处漂泊躲债的生活。
好多好多难熬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扑向她的口鼻,绵绵哭着挣扎,只觉得自己好像要在那片苦水里溺亡了。
靳俞白进来时,听到她在喊救命。
循着声音看过去,他只看到一团瑟瑟发抖的被子。
靳俞白嗤了一声,薄唇冷启,“中午家宴,你还有一小时可以收拾,别矫情。”
回应他的是她微弱的哭喊声,“不要……”
靳俞白眉眼沉下,没跟她周旋的耐心,直接上来掀被子,却触到一手的湿意。
整条被子都被绵绵的汗打湿,她紧闭的眼睛肿地跟核桃似的,深红一片,眼角还在不停溢出泪水,她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,浑身湿透,乌黑长发尽数黏附她雪白湿润的肌肤上,单薄的睡裙紧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上。
靳俞白眉头蹙起来,沉着脸开口,“别跟我装,下床。”
绵绵陷在梦魇里,根本听不清他的话,只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暖意,她本能地伸手,去寻那处温暖。
靳俞白还未反应过来,腰部便被一双滚烫柔软的手缠上来,绵绵紧紧抱住他的腰,脸也贴了上来。
似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。
力度很紧。
温度很烫。
那股滚烫让靳俞白眉头皱地更深,他手背探上她的额头。
同样的滚烫。
林姨正好进来,看到绵绵抱着靳俞白的腰,周围气压很低,她一直知道两人感情不太好。
担心靳俞白将火撒在生病的绵绵身上,她连忙开口,“少爷,少奶奶发烧了。”
靳俞白胸口微绷,喉结上下滑动了下,吐出微冷的话来,“喂她吃药。”
林姨将水壶在桌边放下,“在半小时前已经喂过了。”
靳俞白低嗯一声,皱着眉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往外扯。
但绵绵抱的很紧,察觉到那股温暖要离自己远去,她哭着摇头,又缠上来,嘴里喊着,“不要走……”
泪水连同汗水一起打湿靳俞白腰上的布料。
林姨深知少爷洁癖,吓得不轻,慌乱找补,“少爷,少奶奶这是把你当成最亲近的人了,才敢这么放肆,她就是生病了……”
靳俞白微眯了眼,盯着绵绵如同八爪鱼一样的手,看了一会儿,喉间吐出冰冷的两个字,“出去。”
林姨连忙出去,顺便关上了门。
室内又安静下来。
靳俞白盯着她红肿的眼睛,手指戳了一下。
睡梦中的绵绵立刻吃痛地唔了一声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
“矫情。”
靳俞白嘲讽着开口,说完才想起她现在也不会回应自己。
心里莫名有些不爽。
靳俞白视线落在桌前的水壶上,手指下移,一把捏住她的下巴,试图将她摇醒,“起来喝水。”
绵绵眉头拧地厉害,眼泪汹涌而出,“疼。”
靳俞白差点被气笑。
合着他特意过来伺候她了?
他脸黑着,从兜里摸出手机,给梁屿打了个电话,“速来。”
打完电话,靳俞白又盯着绵绵看了一会儿。
视线最后锁在绵绵那条单薄的吊带裙上。
靳俞白眉眼冷着,连同被子拖家带口地,抱着她,去衣柜找了套运动服出来,给她换上。
梁屿过来时,看到的就是自己哥们黑着张脸,腰上被一个穿着长衣长裤的女人紧紧抱着。
他吃了一惊,“什么情况?”
靳俞白脸很臭,“她发烧了。”
梁屿表情有些复杂,“发烧吃退烧药。”
“吃了,没好。”
梁屿这才知道事情的不对劲,走上来,“多久之前吃的?”
靳俞白:“半小时前。”
“……”
梁屿想骂人,“药效发作需要时间!常识!”
靳俞白哦了一声,不甚在意地开口,“你开点药效快的。”
他视线落在绵绵那张似乎要烧傻了的脸上,欲盖弥彰地,补了句,“中午有家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