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事,妹妹没摔着就好。”什么,云婉清居然吃这一套!元逸起身就要走去,结果动作太大,差点伤口撕裂,又被下人老老实实的扶着坐了下去。元姝锦也不急着看兄长了,带着云婉清在府内转了起来。一青一白衣裙的两个女子,宛如壁画中的仙子,停在长廊上,云婉清垂目看着廊下的池水,有锦鲤游过。“元妹妹,你兄长,可有心仪之人?”元姝锦抬眼被云婉清这么一问一下愣住了,莫不是,云婉清早就对她兄长有意,那她都不用在中间掺和什么了。
元姝锦话语刚落,那刚刚送完换洗衣物离开的季风,又再次叩门。
“郎君,你要的文书都给你搬过来了。”
元姝锦一愣,看向那一脸云淡风轻的男子,徐晏时察觉垂目看她,宛然一笑。
“夫人在此,每日过来看你还要回去实在是繁琐,我便跟着夫人一起在这陪陪兄长,也好一家人团聚。”
徐晏时特地的把“一家人”的语气加重。
元姝锦闻言,有点出乎她的意料。
话是这么个理,但是,徐晏时什么时候也变得跟自己一样,厚脸皮起来了。
不过,如此,正合她意,这屋内的暖炉可没有徐晏时抱着她暖和。
抿唇一笑,元姝锦转头去了屏风后的榻上,半天不再有动静,徐晏时把文书摆放好在桌上后,不见人,走了过去,里面的人已经躺好闭目睡觉了。
“元姝锦,你就是这么待客的?”
徐晏时垂目,自己还穿着沐浴后的里衣,但是却还有一堆文书要处理,明日等着要用,明明之前元姝锦都会陪着他,坐在男子一旁,时不时不懂装懂的哦两句。
元姝锦睁眼,狡黠的念头闪过,佯装很困道。
“晏时哥哥,可是我很困啊,你不是都说了是一家人吗?这将军府也是你的家呀,既然是在自己家就随意些,我给你先把被窝暖好,待你处理完,上来都不怕冷了呢。”
徐晏时冷笑,他何时怕冷过,怕冷的人只是另有其人。有次她先他许久上榻,可再等他歇下的时候,里面那人的双脚跟踩过冰窟似的,最后还是徐晏时把她紧紧的搂着,才慢慢好一点。
今日徐晏时觉得这各部递来的文书格外的多,处理起来好像过了许久,终于看完了最后一封文书,面如冠玉的男子捏了捏疲惫的眉心。
香炉中的梵香,断了一节又一节。
元姝锦等不下去了,眼皮沉的睁也睁不开,迷糊之际,只感觉到身侧有热气落下,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,有柔软温热的触感在眉心落下,后面她什么都不记得了,只知道那一夜睡的很香,醒来也很有精神。
元姝锦醒过来的时候,徐晏时已经入宫点卯了。
一身空青色裙衫的女子,画完眉就要往外走。
春桃:“娘子,还有披帛没加上,如今天寒小心着凉了。”
元姝锦闻言停止,在加上了白狐裘披帛后,摸了摸春桃的小脸,笑道。
“好了,现在可以去看阿兄去了吧。”
元姝锦轻快的走着,刚到元逸房门前要进去,突然停住了脚,还不忘拉住身后就要撞上她的傻春桃。
她阿兄有桃花。
元姝锦躲在门外偷看,只见里面站着一人,一美人,模样极其标志,清冷端方,一身素白裙衫,瞧着样子像是刚到,从袖中拿出一白色瓷瓶,直接朝坐在罗汉塌上青丝被一根青簪半束的人扔了过去,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稳稳接住。
“之前给你的药是止血抑制毒蔓延的。”
云婉清抬了抬下巴,示意。
“这瓶是解毒的。”
元逸闻言微愣,随即轻笑。
“云娘子还真是善良大方,不知云娘子想要何酬劳,无功不受禄,上次得了云娘子相救已经感恩至极了。”
云婉清闻言讥笑:“酬劳?元将军认为我云家缺钱不成?”
趴在门口偷听的元姝锦看不下去了。
这男人是不是统一都是个呆木头啊,徐晏时之前如此,没想到她兄长也是这样。
人家一个千金大小姐,专门登门来给你送药,结果你倒好,要给人家银两。
元逸闻之一愣,好像确实是不缺,那他怎么谢她,莫不是要他“以身相许”?
不成,不成,那还不如杀了他,这云家娘子表面看着是个娇柔美人,实则脾气古怪得很,又傲慢。
“本小姐不过是不喜欢半途而废,而且我云婉清医过的人还没有死过的,伤你的剑器上面有毒,这毒,除了我,那些资质平庸之辈,可弄不出解药。”
云婉清冷冷瞪了那五官俊俏又英朗的将军一眼,直接转身出去。
元姝锦见状立即调整自是,假装自己刚到,在门口碰见了云婉清。
这个叫云娘子的姐姐,长的好看,还愿意什么都不要的救她阿兄,实在是太适合当她嫂嫂了。
元姝锦:“阿兄,妹妹来看你了。”
嘴上说着,一边撞到了出来的云婉清,云婉清拧眉就要开口。
“你……”
只见女子一双无辜清澈的杏眼,水漾漾的看着自己,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,灵动至极。
“这位姐姐,抱歉,我不是有意的,只是太着急来看兄长,想着过了一夜有没有痊愈,就不小心……”
元逸无语。
当他是得了风寒,睡一夜就痊愈了。
他觉得元姝锦这拙劣的演技,是个人一眼就能看出,实在是不知道她在做什么。
云婉清眉目舒展,端庄一笑。
“无事,妹妹没摔着就好。”
什么,云婉清居然吃这一套!
元逸起身就要走去,结果动作太大,差点伤口撕裂,又被下人老老实实的扶着坐了下去。
元姝锦也不急着看兄长了,带着云婉清在府内转了起来。
一青一白衣裙的两个女子,宛如壁画中的仙子,停在长廊上,云婉清垂目看着廊下的池水,有锦鲤游过。
“元妹妹,你兄长,可有心仪之人?”
元姝锦抬眼被云婉清这么一问一下愣住了,莫不是,云婉清早就对她兄长有意,那她都不用在中间掺和什么了。
“我对兄长的情事并不知晓,不过,兄长今年方二十二,倒是有很多家的女君倾慕兄长,但都是些肤浅之辈,看上了我阿兄绝世无双的皮囊,但云姐姐,你不一样,我觉得兄长肯定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娘子。”
(房中养伤的元逸狂打喷嚏)
云婉清神情僵了僵,嘴角勾起一丝淡笑。
“那元妹妹,不妨再具体些,如何让你阿兄主动跟我表明心迹呢。”
云婉清对元逸算不上喜欢,只不过他是自己医过的人里面最坚强的一个,她用酒给他伤口消毒时,别人早就疼得龇牙咧嘴了,可元逸却是一脸云淡风轻,那桀骜不驯的那张脸,这些时日,确实总是时不时会想起。
若是让他做云家的上门女婿,也算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云婉清是云家唯一的后人,她母亲体弱且怕疼,生过她之后,她父亲就不愿再要第二个了,无论家族中的人怎么说怎么劝,要他要么再生个儿子,要么就再抬一房,她父亲都不听,从她记事起就做好了这个决定,她不是男子又如何,若他们那些长辈,如此想要家里多个男人,那她招一个进来不就是了,只不过这么多年,她都已经十八了,一直都没遇到个瞧得上眼的。